第2章 病房拜师
老人咳得非常难受,真怕他不小心咳死,“爷爷,我给你叫护士吧?”
老人颤抖的伸出干枯的手,对我摆了摆手,“我肺叶都已经咳碎了,叫护士来也没用,咳咳。”又咳嗽了几声后,老人将几片药倒入嘴里吞下,咳嗽略微好了一些。
看到老人好多了,我心里忍不住的苦笑,自己都是个要死的人了,还有心思关心别人,在生命的最后一点时光,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,平静的等着死神的到来吧。
老人不再咳嗽,病房再次陷入一片安静,甚至让我有一种错觉,觉得这里是太平间。
这感觉非常的不好,虽说我快要死了,可现在还是活人,既然是活人就该有动静,我抿了抿嘴决定找隔壁的老人聊聊天,打破这该死的气氛。
朝着老人的病床转身,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,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只见老人正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,布满脸上的皱纹因为疼痛抽动着。
被一双这样的眼神盯着,令我非常的不舒服,“爷爷,你也想找我聊天?”
“孩子,你怎么会躺在这里?”
听到老人话,我顿时被噎住了,看来这老人不会聊天,谁没病没灾的躺在医院里,不过,我这会也不去计较了,笑了笑说:“我得了一种怪病,恐怕没几天……”
“胡说!”老人显得很气愤,杂乱的胡子抖动个不停,“多好的孩子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,怎么会要死呢。”
“多谢爷爷的安慰,病魔是不分年龄的,我早已经看开了,只是在临死之前找个人闲聊几句罢了。”
老人不再说话,盯着我看了好久,突然一脸兴奋的说:“看来你还没有师承,太好了,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你,老天待我不薄呀。”
我一脸的迷茫,心里想难道老人除了咳嗽还得了老年痴呆?“爷爷,你没事吧?”
“爷什么爷。”老人摆了一下手,又说:“孩子,我来问你,你还想不想继续活下去?”
活着?说实话,这个问题让我难以选择,死当然是不甘心了,想我年纪轻轻的,到现在为止,别说是结婚生子了,就连女孩的手都没有拉过。
可要说活着,回想起之前的十八年,那日子叫一个生不如死。
老人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,咧了咧嘴,“我能让你跟正常人一样的活下去,你说想不想把。”
我暗自的嗤鼻一笑,这老头真是吹牛不打草稿,真有这个本事的话,就不用躺在这里了,“能好好的或者当然好了,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人总不能抗的过命吧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想活了?”老人点点头继续说:“很好,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,我就能让你活下去,而且还是正常的活下去,你现在直截了当的说愿不愿意吧。”
我权当哄老人玩了,“行,爷爷有什么事尽管说,我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先叫我一声师傅。”老人满意的答应了,翻身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两样东西,递给我说:“你我已经是徒弟,为师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你,切记为师的两句话。”
这已经不是一个老年痴呆的人做所作为,难道这个老人真的是个高人,可看上去不太想呀,我一边从老人手上接过一本书和一个手串,边说:“师傅请说。”
“那本书为冥道,聚集了道家法术之所长,你一定要勤加练习。手串是一件道家法器,跟随了师傅一辈子,你一定要时刻戴在身上,哪怕是洗澡也不能摘下来。”
我将《冥道》放在身边,看着所谓的法器,一条普通的链子上挂着一颗灰不溜秋的珠子,怎么看也不像是很流弊的样子,不过我还是戴在了手腕上。
老人的眼神不再那么空洞,笑眯眯的看着我,说:“徒儿,为师寿命已尽,不能对你指点一二了,不过,凭你的悟性修习冥道应该不难,努力吧。”
我所有的注意力还在手腕的珠子上,随便敷衍的应了一声。
“最后,为师要交代给你一个任务,你务必要完成。”老人停顿了一下,等我注意力在他身上后,才继续说:“从今天开始,你有一个月的时间修习冥道,过后,你要去市北的附院区降妖镇宅。”
“啊?”我惊呼的说:“不是开玩笑的吧?”
老人得意的咧了咧嘴,伸出干枯的两根手指,凌空晃了一下,只见一道白光射入我手腕上的珠子内,“如果一个月后,你不按时到达那里,必定会遭到天谴的。”
尼玛,这是收徒还是坑人,从老人刚才表现出的那一手,我现在对他是深信不疑了,不过就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,就让我去抓鬼,这不是开玩笑么?
我为难的说:“师傅,我悟性没你想象的那么高,还是麻烦您老亲自处理吧。”
“废话,为师能亲自前往还会用你么。”老人语气突变,“怎么着,为师还没有死呢,你就敢违逆师傅的话了?”
“徒弟不敢。”
老人叹了口气,“不是师傅为难你,只是为师寿命已尽,没有这个能力了,记住,如果不按照为师的话去做,你逼会遭到天谴的。”
望着还能吹胡子瞪眼的老人,我打心里不相信他能说死就死。
“你我今天结为师徒也是缘分,为师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代宗师,为师要走……”话还没说完的,老人头一歪就这样走了,走了。
只留下我一个在风中凌乱,刚才发生的一切就跟老人临死前的玩笑一样,可细想一下,我又觉得不像是玩笑,不管是真是假,师徒关系还是在的。
我摇晃了一下头,大声的呼叫着护士。
医生护士来了很多,唯独没有看到老人的亲人,众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老人,我紧盯着整个过程,心中默默的想着,一日为师终身为师,师傅你走好。
对于师傅最后的交代,我选择的遵从,其实让我更害怕的是天谴,我个人认为对一个故去的人撒谎,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。
再说了,师傅让我一个月后去附院区抓鬼,又没说一定要做到,真要是能好好的活下去,去一趟又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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